第六章　法国古典经济学的产生

本章重点：

纯产品学说

经济表

一、布阿吉尔贝尔的经济学说

(一)布阿吉尔贝尔经济学说产生的时代背景

17世纪末18世纪初，在路易十四王朝的重商主义政策经济统治下，法国资本主义经济有了一定的发展，但比较弱小，封建农业还占优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还处在萌芽状态。这反映在法国古典经济学有较多的自然经济观点和小资产阶级观点方面。法国农业落后，有大量农奴制残余。地主不直接经营土地，而采用纳赋地和租地的形式，让农民耕种，交租纳赋。所以，法国农民负担很重。1/3~2/3的农产品要交地租，还有无偿劳役等。柯尔培尔的重商主义政策，是靠牺牲农业来扶植工商业发展的。这一方面使法国落后的农业更加衰弱，另一方面也影响了工商业的发展。另外，封建行会制度及与封建经济相适应的关卡、税收、货币、度量衡不统一，都严重地束缚了工商业的发展。这一时期，法国的财政和经济都已处于危机的边缘。阶级矛盾和对立急剧尖锐化了。

表面上，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的矛盾，以及这两个阶级与农民的矛盾，都表现在工商业发展对农业的摧残。

于是，一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就把批评的矛头指向重商主义，并大力宣传发展农业的重要性。由此产生了法国的古典经济学。

法国古典经济学的特点之一是，普遍重视农业问题和从宏观上考虑经济问题。

布阿吉尔贝尔就是该时期法国古典经济学先驱者中的典型代表。他的著作是法国重商主义向古典经济学过渡的反映。

法国经济政策的特殊性：法国古典经济学有较多的自然经济特点和小资产阶级特点重商主义经济政策造成的危机：农业更加落后;封建行会制度更加束缚了工商业的发展，法国财政和经济陷入危机。

布阿吉尔贝尔与配第经济思想产生的原因(理解)

(二)布的主要经济观点：

1.关于自然规律的概念

自然规律可以导致社会经济按比例和均衡发展。法国的灾难在于违背了自然规律。这是法国重农学派“自然秩序”观念的直接思想渊源。

他讲，“只有平衡能够挽救一切”，“也只有大自然才能够平衡”。

2.关于农业重要性的思想

(1)农业是各个经济部分形成的出发点

(2)农业的繁荣是社会其他各部门存在和繁荣的基础

(3)一切财富源于土地的耕种，呼吁国家要重视农业生产，减轻赋税，提高谷价。

3.价值观点：

(1)承认商业的重要性，商品交换必须按“公平价格”进行。即商品价格要保持一定的比例，但价格比例最终取决于“劳动的比例”;把小麦价值归结为劳动时间。

(2)从社会总供求角度，论述了劳动价值原理;区分了“市场价格”(反映商品价值的交换价值)和“真正价值”(劳动时间决定的价值);

(3)市场自由竞争是造成总供求平衡的过程 .

(4)强调消费的重要性，消费增加可使收入增加;税收沉重会使消费衰退从而经济衰退。

4.货币理论：

(1)货币性质：布反对把货币等同于财富，真正的财富是必需品，奢侈品和消费品。而货币只是流通手段、支付手段及方法。

(2)货币作用：布认为货币是不平等与破坏自由和和谐的根源，是一切社会罪恶的原因，货币造成了对生产的破坏和扰乱。

(3)货币思想反映出的法国重农思想的特点：他的货币观反映了法国小生产者占重要地位的情况，也与法国重商主义政策对经济的影响有关。

5.布的工资理论：与配第基本相同。

(1)工资的自然标准：工资是劳动的价格。工资自然标准是维持工人生活所必需的平均最低限度的生活资料。

(2)工资理论的贡献：一是提出“生存工资”的观点;二是暴露出工人劳动包含着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两部分。

(三)布的政策主张1.主要主张：主张经济自由，但粮食需要政府干预，政府要保护农业。

2.布的政策主张与重商主义政策的不同。

二、坎蒂隆的经济学说

坎蒂隆的主要著作《商业性质概论》(1728—1730年)，内容丰富，成为后世经济学教科书和经济学论著的最早蓝本之一。

(一)财富观点：

财富的源泉归于土地，人的劳动是生产财富的形式，财富是维持生活，方便生活和使生活富裕的资料。

(二)价值观点

1.主要观点：他区分了“内在价值”和“市场价格”。所有商品都有内在价值，市场价格围绕内在价值波动，这种波动由供求状况决定。

2.与布阿吉尔贝尔观点的区分：坎把内在价值归于土地和劳动;而布归结于劳动时间。

(三)阶级划分的思想

1.阶级划分的观点：他依据配第的“土地是财富之母，劳动是财富之父”的观点和土地所有权分配不均的思想，按照收入的来源及确定性，把社会分为土地所有者(包括君主、贵族和僧侣)、租地农场主和手工业者(业主)、受雇佣者三个阶级。

2.划分的意义：

(1)在经济思想史上最先对资本主义社会划分阶级的经济学家。

(2)与三个阶级相适应，分析了地租、利润和工资。

他把地租和利润看作农产品扣除生产成本之后的余额，把家农业资本家的利润与农业工人的工资同等看待，这样，他就把地租看成了一般剩余价值的正常形式。他注意到并且考察了计时工资和计件工资，并把计件工资看作只是计时工资的转化形式。

(四)对货币和流通的看法

1.对货币和流通的观点：

(1)金银的价值决定于生产它所使用的土地和劳动，货币作为价值尺度实际是按土地和劳动计算，金银是交换的共同尺度。

(2)货币数量的变动与价格水平的变动不一定成比例，因为，货币流通速度、流通中的商品总量、信用、国际贸易和收支都会影响物价水平。

(五)对利息率的看法利息是资本行为，同利润有关，利率受供求两因素的制约。

三、法国重农学派的经济学说

重农学派形成于18世纪中叶，魁奈是其创始人和主要代表，米拉波、杜尔哥也是其重要代表。

(一)法国重农学派产生的时代背景：

当时有一位苏格兰经济学家和银行家，叫做约翰·罗(1671—1729年)。他最先提出了信用会创造资本的理论。他在法国经济极端困难的时候来到法国，向法国政府自我推荐，声称他能够通过发行纸币创造出财富，从而帮助法国政府克服财政困难。1716年，约翰·罗获得法国政府的批准，在巴黎创办了一家私人银行。他深信信用可以解决法国的经济和财政危机，但实践证明，经过几年的发展，约翰·罗的银行在法国社会不得不宣布破产。约翰·罗的理论和实践体系的破产，意味着从流通领域寻找财富源泉的重商主义体系的彻底破产。约翰·罗理论和体系的破产加剧了法国经济的危机，促进了法国重农学派的产生。

法国重农学派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学术流派。它是一个有相当严密的组织的集团，有些类似于今天的政党。他们有自己的纲领、有自己的刊物，还定期举行公开或半公开的集会，讨论他们即将发表的论文和主张。这个集团的成员彼此自称为“经济学家”，后来，人们才称之为“重农主义者”。

法国重农学派产生于18世纪50-70年代。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准备时期。财政危机;约翰罗理论体系的破产;封建****和工商业发展有深刻矛盾。

(二)重农学派理论体系的特点：

1.封建外观：重农学派用资产阶级眼光来分析资本主义生产，体现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但由于当时法国封建制度仍占统治地位，封建贵族和土地所有者还拥有巨大权势，因此在重农体系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以封建制度的土地所有权的统治来表现的。

封建外观表现在：

第一，他们的理论反映的是资本主义生产，但是看起来农业资本家却像是封建土地所有者的一个佃户。

第二，他们的经济政策主张反映的是资产阶级的要求，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在为封建土地所有者的利益打算。

第三，他们即不反对君主，也不反对上帝，也不反对封建土地所有者，看起来他们似乎是封建秩序的维护者。

2.自然秩序：自然秩序是重农主义的整个经济思想体系的基础，所谓自然秩序既包括自然规律，也包括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社会规律。自然秩序具有永恒性和普遍性。此外，重农主义还提出与自然秩序相对立的人为秩序，是指由人的意志所决定的，表现为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各种政治经济制度和法令规章。重农主义认为：自然秩序是判断一个社会健康与否的标准。如果人为秩序与自然秩序一致，社会便处于健康状态;反之，人为秩序违反自然秩序，社会便处于疾病状态。

重农学派主张的“自然秩序”实际是理想化的资本主义社会。他们认为，私有财产及人身自由是“自然秩序”新规定的人类的基本自然权利。

重农学派主张的“自然秩序”观点也带有意志和安排，是只有“开明君主”才能实行的。

这种观点把君主的作用放到十分重要的地位。

3.重农观点：重农主义者继承了其他先驱者重视农业的思想，认为社会财富是从土地上生产出来的农产品，农业是社会财富的真正源泉。

四、魁奈的经济学说

弗朗斯瓦·魁奈(1694—1774年)是法国重农学派的创始人、领袖和最主要的代表人物。

魁奈做过医生，做过学徒，还做过宫廷御医。六十岁左右时，魁奈对经济学产生了兴趣，而且对经济学才有所贡献。

比较有名的著作《谷物论》、《经济表》。

(一)等价交换的观点

1.观点：认为在“自然秩序”下商品交换是等价的，商品交换不能成为财富的来源。

2.进步意义：在经济思想史上，首次提出这一观点，魁奈对财富的研究，从流通领域到生产领域。

但在价值问题上，魁奈比起配第和布阿吉尔贝尔来有所退步。

(二)“纯产品”学说(非常重要)

“纯产品”学说。这是重农主义的理论核心和最基本的问题。重农学派对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分析，就建立在这一基础上。魁奈的所有学说也都是以“纯产品”学说为基础的。

1.“纯产品”学说的要点：

(1)魁奈认为，财富是由土地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财富的真正源泉是农业，只有农业才能创造物质财富和使其数量不断扩大。只有农业才生产纯产品，其他经济部门则不生产纯产品。

(2)他们把生产出来的财富超过在生产过程中所耗费的财富余额视为纯产品。即纯产品就是农产品中扣除生产资料和工资后剩下的部分。

农业总产品=生产资料+工资+“纯产品”(地租)

魁奈认为，只有“纯产品”是新增的财富。其余全是对于生产耗费的补偿部分。魁奈还认为，只有资本主义的“大农业”才能创造“纯产品”，而封建的小农生产方式是谈不上这些的。此外配第把利润包括在地租中，而魁奈却把普通利润包括到了工资当中。

(3)在农业生产中，“自然”参加了工作，但不求任何回报，所以重农主义认为“纯产品”即“自然赐予”。

魁奈还认为，农业所以能创造“纯产品”是因为“自然”参与了作用，而不取报酬和补偿。其他经济部门就不象农业这样，所以“纯产品”是农业中的“自然赐予”。但只有“大农业”中，才会有“纯产品”，把纯产品作为地租交给土地所有者是符合“自然秩序”的。魁奈也由此肯定了土地所有权和地主占有“纯产品”的合理性。这种观点，比起配第来是又倒退了。

2.“纯产品”学说对于重农学派的意义“纯产品”学说是重农主义理论体系的核心，也是重农学派政策主张的基石，实际是重农学派的剩余价值理论。

3.“纯产品”学说的贡献与缺陷

(1)贡献：批判了重商主义者关于货币即财富，商业是财富之源的片面观点，认为“纯产品”是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第一次提出剩余价值来自生产领域而不是流通领域，为分析资本主义生产奠定了基础。

(2)缺陷：片面地将农业劳动看成是唯一的生产劳动，而将其他产业劳动看成是不生产的并将“纯产品”归结为土地自然力的产物。

但魁奈没有科学的价值论，造成了“纯产品”学说的如下错误：

(1)把农业劳动看作唯一生产的劳动，只有这种劳动创造剩余价值。

(2)“纯产品”只是地租部分，农业资本家的利润被看作农业资本家的工资。

(3)把“纯产品”理解为使用价值。

(4)把“纯产品”看作“自然赐予”。

(5)“纯产品”具有了封建外观，是以地租方式来说明剩余价值的表现。

(三)社会阶级结构理论1.主要观点：他以“纯产品”学说为基础，依照社会上人们与“纯产品”生产的关系，把社会上的人们分为三个阶级：

(1)生产阶级，包括租地农业家和农业工人。

(2)土地所有者阶级，包括地主和从属者，国王、官吏和教会人员等。

(3)不生产阶级，包括工商业资本家和工人。

2.划分的意义和缺陷：(简单了解)

但是，魁奈阶级结构理论毕竟还有严重的错误：

(1)划分阶级的依据不对。他只是按照部门来划分阶级，而没有按生产中的更进一步关系来划分，没有抓住生产资料的占有和使用情况。这就不能正确反映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把资本家和工人混在一起了。

(2)“纯产品”学说的狭隘性，使他把剩余价值的生产和财富的创造仅限于农业部门，而忽视和错误地对待了工商业中的生产性质和阶级划分。

(3)给土地所有者一个超然地位，把他们看作特殊阶级的观点，充分反映了重农学派的封建外观的特点。

(4)魁奈的阶级划分的观点的封建性外观主要表现在，他把农业仍然看作社会的最基本、最重要的经济部门，把土地所有者阶级看作起支配地位的阶级，而把农业上的生产阶级看作受其支配的阶级，把从事工商业活动的阶级看作受生产阶级雇佣的阶级。

(四)资本学说

1.重农学派在资产阶级视野以内对资本进行了分析，认为农业生产才是真正的生产，投在农业上的资本才是生产的资本，而投在工业上的资本不是生产资本。

2.把农业资本分为“年预付”和“原预付”。“年预付”是指每年都要支付的部分投资，如种子、肥料、工资等等。这些资本的投入，每年全部消耗掉，年终从产品中一次收回或补偿。“原预付”是指投在房屋、仓库、农具、耕畜等上的基本投资。

魁奈实际上是从生产资本角度划分了流动资本和固定资本，但从整个社会再生产来说这是错误的和片面的。

3.划分的意义和局限性他关于资本的划分的合理性和正确方面及其积极意义在于

(1)它把资本紧密地同生产相联系，为进一步真正研究和探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奠定了基础。

(2)这种观点符合当时阶级斗争的正确要求，为产业资本阶级反对重商主义，确立生产资本对社会财富增加的重要作用提供了理论依据。

(3)认为货币即非固定资本又非流动资本。这很有创见。但他忽略了生产资本也可以采取货币的形式。他只重视资本的物质形式。而不注重价值形式，又把货币仅仅看作流通阶段。

(五)“经济表”——最有代表性的经济理论“经济表”是魁奈理论的主要部分，也是他在经济学上最重要的贡献。

关于“经济表”一些版本的情况。魁奈“经济表”作于1758年12月，到1759年底共印了三版。但由于版本没有标明日期，后人经过很长时间，才确定了魁奈“经济表”最初的“原表”。

1760年，魁奈为简化起见，根据“原表”作出了“略表”(即“经济学算学范式”)这成为“经济表”的基本模式。

“经济表”：对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进行了探索和研究。写于1758年，中间经过几次修改，最后的《经济表》是在1766年发表的。

1.“经济表”的指导思想：通过社会总产品在各阶级间的分配及流通，说明整个社会再生产运动的自然秩序，它排除了国家的干预和影响。

他认为，要保证再生产的进行就要保持对再生产进行投资，不能完全耗费掉“年预付”和“原预付”。在他看来，法国农业衰落是由于地租和赋税太重，侵蚀了农业资本，此外，还有人为压低产品价格的政策的原因。要使农业繁荣，就要有充足的资本。这就需减轻租税，实行自由贸易政策，使农产品获得合理的价格。

2.“经济表”的分析：

(1)分析目的：

一要说明全部农产品在社会三个阶级中，如何进行分配，才能使社会再生产正常进行。

二要说明各阶级所代表的各经济部门如何发生相互联系，构成有机整体。

三是农业怎样因为“纯产品”而成为经济活动和发展的基础。

(2)分析前提和假定条件：

A.分析前提：自由竞争的“自然秩序”

B.假定条件：

a.整个社会普遍实行的是大规模租地农业经济;

b.社会划分为三个阶级;

c.简单再生产;

d.各阶级之间的流通采取固定不变的价格;

e.在同一年度内，各个阶级间的交易只按总额计算;

f.商品和货币流通只在三个阶级之间进行，阶级内部流通略而不谈

g.不考虑对外贸易情况。

(3)经济表的分析：

“经济表—算学方式”

再生产总额五十亿　土地所有者君主和什　不生产阶级的预付

生产阶级的年预付  —税征收者的收入

年预付的支出20亿其中一半是这个阶级保留

合计　50　亿 　下来作为第二年的预付

①前提：50亿里弗尔的总产品，从实物上看，40亿里弗尔的粮食，10亿里弗尔的原料。

价值形态看：10亿折旧费，20亿年预付，20亿纯产品。

②“算学范式”表中的流通过程，其步骤为：5大经济行为：P101

a.土地所有者阶级向生产阶级买10亿里弗尔的生活资料。这样，10亿里弗尔货币回到生产阶级手上，价值10亿里弗尔的农产品流入土地所有者阶级手里。

b.土地所有者阶级向不生产阶级买10亿里弗尔工业品，于是，又有10亿里弗尔货币流入不生产阶级手中，价值1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流入土地所有者手中。

c.不生产阶级向生产阶级购买10亿里弗尔的生活资料，于是，10亿里弗尔货币流入生产阶级手中，而价值10亿里弗尔的生活资料(农产品)流入不生产阶级手中。

d.生产阶级向不生产阶级购买价值10亿里弗尔的生产资料，于是，10亿里弗尔货币又流入不生产阶级手中，而价值1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生产资料)则流入生产阶级手中。

e.不生产阶级又向生产阶级购买价值10亿里弗尔工业原料(农产品)。这样，10亿里弗尔货币又流回生产阶级手中，而价值10亿里弗尔的工业原料则流入生产阶级手中。

③三大流通结果：

(1)生产阶级以30亿农产品换得了10亿工业品和20亿货币，同生产阶级留下的20亿农产品一起，又可作为下一年的原预付(10亿)和年预付(20亿)，至于20亿货币可作为地租。

(2)不生产阶级获得了20亿农产品，其中10亿生产资料，10亿生活资料。

(3)有产阶级获得了价值20亿的净产品，10亿粮食，10亿工业品，满足了生活需求。

3.“经济表”的成就与缺陷：(P101-102)。

“经济表”的成就：

A.“经济表”把分析的出发点确定为农业部门本年内的总收成，从本年的收获物的分配开始循环，表明他分析再生产的基础是正确的。

B.他把资本的全部生产过程，表现为再生产过程，把流通过程仅仅表现为再生产过程的表现形式和实现形式，把货币流通从属于资本流通，并作为资本流通的一个要素。

C.把各阶级收入的来源，资本和所得的交换，再生产消费和最终消费的关系，都包括到再生产过程中。

D.把资本和收入间的流通包括在资本流通中。把工业和农业两个部门间的流通表现为下年再生产的要素。

“经济表”的缺点：

A.“经济表”所表现出来的、片面地视农业为唯一生产部门，地租为剩余价值的唯一形态这种封建性外观，掩盖了魁奈“经济表”分析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在相当长时期内，妨碍了人们对于重农学派经济思想的正确认识。

B.“经济表”中没有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的划分，因而不能对社会产品，在正确的价值构成形式上展开分析，从而不能正确论证“纯产品”的真正来源，堵塞了科学地分析剩余价值问题的道路。

C.“经济表”中只有生产部门与非生产部门的区分，而没有生产两大部类的区分，因而不能完善地分析社会再生产过程。

D.“经济表”中强调了资本生产的均衡，但无视了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的矛盾，也没看到这种矛盾。这就没有全面、正确地反映社会资本再生产过程。

E.“经济表”表明的工业生产中只有“年预付”没有“原预付”，社会总产品不包括价值20亿里弗尔的工业品，这就混淆了“原预付”折旧和利息。

(六)魁奈的经济纲领

1.经济纲领的内容：

(1)主张增加农业资本发展“大农业”

(2)主张整顿税收，改革税制。改行单一的地租税，废除一切其他直接和间接税。

(3)在贸易政策方面，主张自由贸易，反对国家对经济的干预。

2.经济纲领的意义：

他主张的税收政策客观上免除了工商业资本家的税负，维护了工商业的发展和产业资本家的利益;主张自由贸易反映了当时资产阶级的观点和要求。

五、杜尔哥的经济学说

1.魁奈的封建外观，在杜尔哥这里完全消失了。他对魁奈经济思想的发展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阶级划分的观点

1.在三个阶级划分的基础上，又进一步把生产阶级和不生产阶级各自划分为资本家和雇佣工人。

2.叙述了劳动者与土地生产阶级分离的过程：

即三个阶段：一是人们既是土地所有者又是耕种者。

二是没有土地的人向土地所有者交换产品三是土地的占有和使用分开总之，杜尔哥把雇佣劳动的发生过程与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的分离过程联系起来。

(二)关于工资的观点工资等于维持工人生活的最低生活资料。这是由于工人之间的就业竞争所造成的。

(三)对“纯产品”来源的看法：

“纯产品”是自然对农业劳动者劳动的赐予。是劳动与自然力相结合的结果;土地生产者能占有“纯产品”是由于土地与劳动者分离的缘故，是对别人劳动的占有。

(四)对资本理论的发展：

他用“资本”代替魁奈的“预付”概念。把资本概念推广到一切生产领域，而且把资本理解为一种积累起来的价值。

(五)对利息和利润的看法证明了二者存在的合法性;利润应高于地租;利息大小应由有关双方自由协议解决。

2.杜尔哥的经济改革为了促进农业的发展，杜尔哥主张取消国内对谷物自由贸易的限制及征税;要对特权阶级同样征税;要免除农民建造街道的徭役，代之以税赋;实行酒类贸易自由;取消行会组织。后来，因受王室及特权阶级反对，杜尔哥的经济改革遭到了失败。

这主要是他对封建****政权抱有幻想，最终却使各阶级都产生不满的缘故。他的改革措施只是当资产阶级革命后，才得到了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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